第一卷 第33章 两人心底的涟漪

房间里只剩下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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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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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此刻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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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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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在祥安殿，被那狂暴的、不属于他的力量驱使着，带着毁灭的气息，毫无阻碍地……贯穿了那个鹅黄色身影单薄的胸膛。滚烫的鲜血喷溅在脸上，那双明亮的大眼里凝固的惊骇和不解，成了他此后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挥之不去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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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又是这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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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熟悉的、更加强大的疯狂所吞噬，冰冷、坚硬，如同铁钳，死死扼住了另一个纤细脆弱的脖颈。窒息、绝望、濒死的恐惧……那双眼睛里的泪水和哀求，与记忆深处那双眼睛重叠、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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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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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从他喉咙里挤出。他猛地将右手狠狠砸在床榻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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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之大，让整个床榻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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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闭上双眼，眉头死死锁紧，牙关紧咬，仿佛要将那翻涌而上的巨大痛苦和悔恨生生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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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行滚烫的液体，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迅速没入鬓角，留下两道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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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几乎是冲回自己的房间，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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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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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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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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