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串起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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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驱散了昨夜雷雨的湿气。林晚端着温热的药碗，推开那扇沉重的黑檀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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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光线依旧昏暗，云烬已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他换了一身素净的月白常服，墨发用玉簪松松束着，几缕碎发垂落额前，遮住了部分眉眼。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昨夜雷雨中的紧绷焦躁，此刻显得平静了许多，只是眼底深处还带着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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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轻步上前，将白玉药碗放在他手边不远不近的位置，动作比以往更加娴熟和谨慎。“殿下，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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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烬的目光从手中一卷泛黄的古籍上抬起，扫过药碗，又落在林晚脸上。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审视，仿佛在评估昨夜雨夜对弈后留下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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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端起药碗，眉头习惯性地微蹙，随即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将空碗放回案上，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昨夜的戾气或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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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个单音节的回应，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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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上前一步，收拾起空碗。就在她准备退下时，刘嬷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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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刘嬷嬷恭敬行礼，“前山管事传话，宫里新拨给别院的一批衣料布匹份例到了，静心苑这边也要派人去取。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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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烬的目光重新落回书卷上，头也未抬，只淡淡道：“让她们去。”这个“她们”，自然指的是林晚和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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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嬷嬷应下，转向林晚，“林晚，你和小翠去一趟前山库房，把东西领回来。仔细点，莫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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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嬷嬷。”林晚屈膝应道，端着空碗退了出去。临出门前，她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书案后的身影。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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