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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试探着问:“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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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回应,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云瀚那傻小子,几杯黄汤下肚,便什么都兜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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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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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几乎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正想松一口气,那声音却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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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有任何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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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母后,还是兄弟……还是……”后面的话,他似乎难以启齿,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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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的人,都不该被拖入我这泥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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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沉重的自厌,像冰锥刺入林晚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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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祠堂里他无声的泪,想起朔月之夜他眼中那破碎的清明,想起他胸口那如同诅咒般的紫黑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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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一个只配在黑暗中腐烂的怪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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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压过了之前的顾虑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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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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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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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组织着语言,试图将那份现代人关于情感平等的认知,深深灌输进云烬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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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至,发乎本心,何来配与不配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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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皆有情愫牵连。父母舐犊,兄弟手足,乃至萍水相逢,皆可生关怀之意,怜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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