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是应该7点半就到5号井吗?”姜树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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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没那么准的,早点晚点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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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树棠缓慢地叹了口气。拿过陈强手里的值班表,随便指了一个人,让他来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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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人被问到几点巡查到某个位置时,他回答:“大概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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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树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谁能找出放他出去的人,我会给他一支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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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陈强的眼突然微微睁大,并显露出欣喜的神情,虽然很快他就掩饰过去了,但还是被姜树棠捕捉到了,反观其他人,都是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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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树棠合上手中的文件,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他缓步走向陈强,目光平静却深邃,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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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防御部里,只有一个人是严格按照巡查表执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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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轻轻搭上陈强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让陈强的身体微微一僵。“由于他太守时了,反倒有了给人钻空子的机会。”姜树棠微微偏头,目光落在陈强额角的细汗上,“我猜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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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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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树棠收回手,踱了两步,语调依旧平缓,“那谁会对防御部的排班这么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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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陈强的嗓音有些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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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恐怕知道药的,只有你一个吧。”姜树棠停下脚步,侧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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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强的呼吸明显一滞,随即提高声音,“知道药的不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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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树棠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半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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