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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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大娘子。”众人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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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在主位坐下，“诸位掌柜都是贾家的老人了，我虽不甚懂生意，但也知道如今蚌珠进贡一事至关重要。大爷分身乏术，便让我代他听听各铺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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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绸缎庄开始吧，王掌柜，上月进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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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上前一步，“回大娘子，自南平铺子开张，湖州总店进项增了两成，尤其是蜀锦和云锦，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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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翻着账册，忽然停在“损耗”一栏，“绸缎庄每月损耗五匹布？王掌柜可知道，京城中的绸缎铺子损耗不过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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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脸色微变，额角渗出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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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是伙计们裁剪时不小心，还有就是这些年绸缎庄的损耗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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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差不多？”宋瑶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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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刘妈打开旁边的木箱，里面赫然是几匹半旧的绸缎，“我让人查了库房，这些布料明明完好，却被记作‘损耗’，王掌柜能解释解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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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气氛骤然凝固，其他掌柜纷纷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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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扑通跪下，“大娘子明鉴！是小人猪油蒙了心，想拿些布料贴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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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补家用？我听说你每月俸禄二十两，比寻常掌柜多五成，竟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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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想起贾良翰曾说“王掌柜最是忠心”，如今看来，这忠心不过是银子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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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管家娘子曾教导她，驭下之道，恩威并施。若只施恩，则下必骄；若只施威，则下必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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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你是初犯，即日起去南平铺子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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