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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目被剜,舌头也被割掉,被拔去指甲的指尖还在往下滴着血,模样尤为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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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颤巍巍地想要像往常一样抚摸她的脸颊,口中却只能发出“嚇嚇”的响动,两行血泪自她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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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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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卿伸着手猛地从软榻上坐起,额前满是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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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纱投在她脸上,顾云卿下意识抬手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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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刚刚只是她的一场噩梦后,她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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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安早就醒了,这会儿正斜靠在床榻上看新买来的话本,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顾云卿,含笑道:“做噩梦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