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爱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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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唇间翕动，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触及陆宴临眼底那翻涌的晦涩时，她却一句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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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陆宴临迈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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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温凝跟前，眸光掠过她肩颈处细腻的肌肤，最终落在她掌心紧攥的药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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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知道这上面为什么是手写名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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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距离，恰好是温凝手臂伸直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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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薄荷烟草混着淡淡酒精的气息，像一片潮湿的云，轻轻覆在她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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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温凝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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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么？”陆宴临低笑一声，尾音微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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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心口猛地一缩，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他语调中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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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涌上心间，她举着药瓶的手臂也渐渐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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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手臂不自觉的下沉时，陆宴临温热的掌心，突然托住了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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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轻轻收拢，带着她的手将药瓶牢牢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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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临低眸凝神片刻，忽然，他牙关轻咬，眉间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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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时，他眼底的情绪已全部敛去，只剩下深潭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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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温小姐的过敏症状与这药的功效相符，也算一种缘分。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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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他迅速收回手，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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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的手背还残留着属于他的体温，她发现自己有些猜不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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