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柔弱不能自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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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对云棠草草行了个礼，随即目光凌厉地扫过青鸢，最后落在云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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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颜儿何处冒犯了小姑姑，竟要受此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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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祝欢颜脸上的红痕，眼中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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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欢颜呜咽一声，身子软软地往云衡之身上靠，声音又轻又弱，“国公爷，欢颜……欢颜不知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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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断断续续地道：“小主子召见，欢颜不敢怠慢，只是……只是没成想竟然要被如此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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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说不下去，又似怕极了，只紧紧抓着云衡之的衣袖，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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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着头，轻叹了口气，“若是欢颜家人尚在，定会心疼欢颜，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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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衡之见状，脸色更沉，“小姑姑，颜儿素来身子弱，性情也最是柔顺，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会冒犯您？您纵有不满，也不该让下人如此折辱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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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放下手里的点心，小嘴还沾着一点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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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小脸，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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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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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孩童般直白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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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奶气，却字字清晰，“窝问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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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让她行礼，她为什么不跪，青鸢告诉她规矩了呀。”云棠歪着小脑袋，一脸天真，“窝是长辈，对不对？长辈让跪，她不该跪吗？她说窝受不起，我怎么受不起啦？窝又不是纸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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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衡之一噎，规矩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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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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