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金瓜子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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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佛堂，周遭的空气似乎越发沉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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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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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佛堂外的两个婆子正抱着胳膊打盹，听见声音骤然惊醒，看清来人后吓得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手忙脚乱地取下沉重的铜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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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一股混合着陈旧香烛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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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内光线昏暗，一个纤瘦的身影蜷在冰冷的青砖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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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声，那身影猛地一颤，惊恐地抬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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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月，她已憔悴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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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衡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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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带着体温和淡淡沉香气的玄色披风，突然落在了她单薄的肩头，将她整个人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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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夏月淑猛地一颤，愕然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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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淑。”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缓，“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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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公……”云衡之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很不习惯说出这样的话，“错信人言，未曾细察，让你受苦了。碧玉簪一事，定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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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似乎想扶她起来，但手伸到一半又顿住，最终只是沉声道：“此处阴寒，不宜久留。来人，扶夫人起来，小心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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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门外的婆子们立刻应声而入，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如同在梦中的夏月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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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棠华院内，烛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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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端坐在软榻上，小短腿悬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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