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小姑奶奶三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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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像几颗小石子砸进死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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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着的柳姨娘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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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衡之周身气势更冷了些，他视线直直落在柳姨娘煞白的脸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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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面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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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明鉴！妾身冤枉！小祖宗她……她定是摔糊涂了，胡说的，妾身去库房是替夫人取料子，远远瞧见小祖宗在台阶上玩，正要上前请安，小祖宗就……就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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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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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衡之眸子微眯，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右手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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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两个身形魁梧、面色冷肃的侍卫应声上前，像提小鸡仔一样，毫不费力地架起瘫软的柳姨娘就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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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饶命！小祖宗！小祖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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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拼命挣扎着，朝着床榻方向伸出涂着蔻丹的手，尖叫声刺得云棠耳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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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身子往后一缩，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被拖走的柳姨娘，小嘴微张，一副被吓懵了的可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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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那求饶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完，便被侍卫迅速拖出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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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瞬后，室内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在屋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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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衡之这才转向缩在角落里的小人儿，周身那股迫人的寒气收敛了些，但语气依旧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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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受惊了，侄儿为您新挑了个丫鬟，她性子沉稳，手脚利落，会些粗浅功夫，往后就由她贴身伺候您。”\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