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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平的住处藏在内门西侧的幽篁谷,千竿翠竹环绕着一座古朴的石楼,终年雾气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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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石楼内烛火摇曳,映着五张愁容满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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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内门长老围坐在乌木桌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檀香与焦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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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宗主那眼神,简直要把老夫生吞了!”王长老猛地灌下一杯灵酒,酒液顺着胡须滴落,“罚俸三年?这跟断了我的道途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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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老捻着发白的眉须,忧心忡忡:“何止是罚俸?方才散殿时,我见宗主与执法堂首座低语,怕是要彻查我们几人的账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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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平端坐主位,脸色阴翳如窗外的夜色。他指尖夹着一枚漆黑的玉牌,牌面上刻着扭曲的玄虎纹,正是赵家密传的“聚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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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玉牌上隐隐有黑气流转,与他袖口下渗出的幽光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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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胃菜?”赵东平忽然冷笑,声音沙哑如破锣,“诸位以为,今日那点惩罚只是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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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将玉牌拍在桌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宗主这是要敲山震虎,下一步,便是要架空我等,将几百年付出化为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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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过河拆桥,对我等毫无情义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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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长老身体一颤,酒杯险些脱手:“赵兄慎言!宗主乃老祖亲传弟子,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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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会什么?”赵东平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岂会容我们这些功高震主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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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袍袖扫过桌面,灵酒洒了一地,“诸位不妨想想,这百年来,是谁为宗门镇守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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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为宗门征战万兽山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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