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太看着银花额角浸出的细密冷汗,将她强按着躺着了:“衣裳哪有你的命重要,躺好了。”
银花看着亲娘,眼泪哗哗地流,又不敢让娘看见担心,别过了头。
钟老太握着银花温热的手,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要是她再晚上那么几分钟……是不是等着她的就是和上辈子一样,是这个闺女冰冷的尸体?
上辈子,大嫂过来告诉她银花这边闹起来。
她要出门时,二儿子钱建军回来了,缠着她说他对象彩礼要加到五百块钱的事,她不答应就堵着门不让她走。
“哪家两口子不吵架的?床头吵床尾和,您去参合什么?”
等哄好二儿子,钟老太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决定去看一看。不过她也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就走着去了大女儿家。
等着她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而且是一尸两命。
女婿说两人就争吵了几句,推搡中钱银花摔了,人就没了。
她也带着人闹过,汪家倒过来给银花泼脏水,说她是在外偷了人把肚子搞大了,两人才吵起来。
钱瑞生当即臊得老脸通红,说这个女儿丢人现眼,甩手不管,还勒令她跟着回去。
他说出了这样的女儿,以后让家里其他的孩子怎么婚嫁?她要是不听,就休了她。
钟老太最后搂着大女儿哭了一通,还是跟着回了钱家。
现在想起这些,钟老太就悔得心口生疼。
“弟妹,到卫生院了,赶紧带银花去看看大夫……”
王春兰的声音将钟老太从回忆里唤醒。
她刚跳下牛车,扶着有些昏昏沉沉的银花下车,就看见钱建军小跑着过来:
“娘,你和大妹怎么在这儿啊?是不是在给我凑彩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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