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鸡腿的时候,顺便能看看姑娘,毕竟这孩子才刚满百天,就被老丈人给接过去了。
这都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当父亲的也没能看上一眼,之前是没有那个心,而现在有这个心,却没有机会。
深深的吸了口气,陈铭转身就进了屋子,然后就钻进了被窝,打算先睡一觉,这后半夜才能精神点。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后半夜两点多钟,陈铭醒了,这心里头有事儿,到了点之后醒的也很及时。
他开始摸摸索索,把炕在炕头上的棉袄套在身上,又套上了棉裤,戴上帽子和棉手闷,又把媳妇的绿围巾围在了脸上。
要知道在过去的东北,特别是这大冷的天,晚上没有太阳,那外面更是嘎巴嘎巴的冷,零下三十五六多度,能把人活活冻死。
这可不是开玩笑,在过去的七八十年代,在东北被冻死的人可不在少数,有的那人喝醉了酒,一头就扎进雪窝子里,这体内往外散着热气,浑身热腾腾的,这沾上了雪,反而觉得很舒服。
可是等这人睡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被发现的时候都已经被冻得硬了。
即便是90年代,那冻死在街边的酒鬼也不是没有。
陈铭穿好了衣服之后,包的严严实实,背上那把锈迹斑斑的单管猎枪,再套上那个狗爬犁,又把事先制作好的绳套子工具啥的,都一股脑的扔了上去。
然后陈铭就推开门走出了屋,那一股寒气瞬间席卷而来,身上的热乎气一扫而空。
就这大冷的天,谁也不想出去,外面的狗都被冻得直哆嗦。
越是不下雪,这天越冷,陈铭着脚踩在雪窝子里咯吱咯吱的,站在院子里看了老丈人家一眼。
他用力的咬着牙关,心里头发誓。
媳妇儿,上辈子我对不起你,让你跟我吃苦受罪一辈子,还要让你丢人现眼。
我这条腿,我自己会治好,到时候还你一个能过日子,懂得心疼媳妇,能把一个家扛起来的男子汉,真正的东北老爷们。
想到这儿的时候陈铭抬起了腿,暗自下定了决心,然后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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