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亮起,捕快们举着火把匆匆赶来。为首的师爷瞥见满地打滚的侍卫,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钱坤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朝衙门方向使眼色。师爷立刻会意,扯开嗓子喊道:“把闹事的都给我带回去!”
公堂内烛火摇曳,“明镜高悬”的匾额被烛烟熏得发黑。望舒收回灵力,任由衙役将她与小姑娘押到堂下。知府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案上竹简簌簌作响:“把他们带上来!”小姑娘跪在青砖上,将冤屈又哽咽着诉说了一遍。钱坤却突然伏地痛哭,演技精湛得让人作呕:“冤枉啊!她污蔑我!小人向来安分守己,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说着,他的随从立刻呈上伪造的地契和文书。
知府连看都没看,便怒声喝道:“这小女孩污蔑他人,按律杖责八十!”竹签“啪”地落在地上,却在即将触地时被一道银光钉在墙上。望舒指尖的冰刃还在微微颤动,她挑眉冷笑:“听闻大人断案如神,堪比《窦娥冤》中桃杌太守——六月飞雪虽难求,血溅白练易染袍。郑虔三绝画诗书,今有知府‘三绝’更胜:一绝证据真假辨,二绝良心秤上星,三绝乌纱比雪清!大人如此草草判案,连证据都不查验,就急着给人定罪,莫不是这‘三绝’里,掺了二两猪油蒙了心?”
“大胆!你知不知道妨碍公务是要判死罪的!”知府气得满脸通红,又一记惊堂木重重拍下,震得案上砚台里的墨汁四溅,“本官断案数十载,岂容你这刁民诋毁!”望舒却悠然转身,霜华剑出鞘半寸,寒意顿时弥漫整个公堂:“诋毁?我看大人袖口那片暗红血渍,倒比您的乌纱帽更会说话。敢问大人,这可是那日殴打老妇人时留下的?”
知府下意识地缩了缩袖子,喉结上下滚动。钱坤额角冷汗直流,突然暴喝:“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有文书为证!”话音未落,望舒已欺身上前,霜华剑尖抵住他咽喉:“文书?不如让我用这玄冰剑,剖开你胸膛瞧瞧,到底是文书贵重,还是人命值钱?”剑刃寒光映得钱坤面如死灰,他脖颈间的肥肉微微发颤,连求饶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公堂外突然传来骚动,数十个百姓举着火把涌了进来。为首的白胡子老汉正是白天见过的农夫,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这钱坤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我们都可以作证!”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跪下,此起彼伏的控诉声在公堂内回荡,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乱飞。有人高喊:“他抢了我家田地!”“我娘子被他逼得上吊自尽!”声浪如潮水般涌来,震得公堂梁柱都在发颤。
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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