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百年前教她写的第一个字:“舒”。
“陛下要护着魔族的杀戮之器吗?”望舒的声音穿透金光屏障,带着桂露的清冽,“栖梧宫的指骨风铃,血莲祭的魔阵,还有这头用百姓心头血炼化的魔狼……陛下可知,昨夜人间医馆里,那个酷似一落的女子,她施药时用的药杵,被魔族暗卫砍断成了三截?”
她的话语如冰锥般刺入林泽君耳中,他下意识地看向人间方向,云层中隐约透出城南医馆的灯火。那里的药香本该混着艾草的气息,此刻却被魔火的甜腻覆盖。沫欹察觉到他的动摇,立刻拽住他的衣袖,血莲簪上的血色宝石抵在他胸口伤疤处,低声道:“泽君,你忘了血莲祭的反噬了吗?只有我能帮你压制……”
“住口!”林泽君猛地推开她,金色法袍上的龙纹突然亮起,竟将沫欹震退三步。他看着望舒,眼中翻涌着复杂的光芒,有愧疚,有疲惫,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的痛楚。“望舒,”他的声音沙哑,“人间的事,我……”
“陛下不必多。”望舒打断他,霜华剑在她手中划出一道圆弧,玄冰剑气在广寒宫宫门前筑起一道冰墙。冰墙表面浮现出无数符文,正是当年林泽君为她布下的护宫阵法,此刻被她的灵力催动,竟发出龙吟般的声响。“广寒宫的月桂树,是用陛下千年灵力浇灌,也是用人间万家灯火滋养。”
她抬手抚上冰墙,月桂树的根须突然从地下钻出,沿着冰墙攀爬,开出密密麻麻的月桂花。每朵花的花心都映着一个人间场景:灶台前忙碌的妇人,学堂里摇头晃脑的书生,还有边关城墙下,士兵们用石子刻在城砖上的月亮。这些画面在月光下流转,竟让栖梧宫飘来的魔香都带上了烟火气。
“沫欹天后若想动这棵树,”望舒的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沫欹,最终落回林泽君身上,“先问问这三界的百姓,问问他们元宵夜点的灯,春耕时许的愿,是否愿意被魔火焚尽。”霜华剑突然没入冰墙,剑柄处垂下一条冰丝,系在月桂树最低的一根枝条上,将广寒宫与人间的联系,用玄冰与桂露紧紧缚住。
林泽君看着那道冰丝,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他想起千年前在望舒生辰时,用同样的冰丝为她编了一串手链,上面缀着刚结果的月桂子。那时她笑着说:“以后若有魔族来犯,我便用这冰丝缚住他们的魔角。”如今冰丝依旧,缚住的却是他与她之间,被权力与盟约割裂的过往。
沫欹见林泽君沉默,眼中闪过怨毒,突然指尖掐诀,朝着人间方向打出一道魔火。魔火如流星般划破云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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