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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一听这话,眼泪又掉了下来,哀求地看着霍老爷子:“霍大哥,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不想放弃啊……求您就让予汐给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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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爷子面露难色,其实内心极其矛盾。他既想帮老友,又极度不信任裴予汐,更怕担责任。他最终看向裴予汐,语气带着施舍和试探:“予汐,你的意思呢?当然,要以你自己的身体为重。如果觉得没把握,千万别勉强,世伯和伯母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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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可谓是把压力和退路都摆在了裴予汐面前。答应,若治不好,便是自不量力,坐实了“徒有虚名”;不答应,便是见死不救,冷血无情,之前积累的名声也会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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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聿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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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听不出爷爷和姑姑话里的机锋?他刚要开口维护妻子,裴予汐却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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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一步,无视了霍文英母女挑衅的目光,直接看向形容枯槁的宋老爷子,眼神专注而专业,没有丝毫怯场或犹豫。她没有先回答霍老爷子的话,而是对宋老夫人温和地说:“伯母,能让我先给宋伯伯诊一下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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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镇定和直接,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宋老夫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好,好!麻烦你了,予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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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汐走到宋老爷子身边,也不在乎场合,三指便搭上了他的腕脉。她微闭双眼,凝神细察。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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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爷子眉头紧锁,霍文英母女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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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裴予汐睁开眼,又仔细查看了宋老爷子的舌苔、眼睑,问了几句关于具体症状、以往用药的情况。她的问题非常专业和细致,远超普通中医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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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她才转向霍老爷子,目光平静,声音清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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