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一个问:“你家邻居拆了你家墙头的那件事,你不是要告到衙门吗?告了吗?”
另一个答:“还没有呢,正月里衙门里的那些官爷每天就去点个卯,早早就下衙了,不管正事,我寻思着等到出了正月再去衙门递状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秀秀眼睛亮了,正月里衙门早早就下衙了。
不对啊,昨天夏待卫说杨胜秋是最后一个才下衙的,唉,这人还挺敬业,他怎么不偷懒呢。
秀秀有点郁闷,要不假扮成杨胜秋的邻居,到户部报信,就说杨胜秋家里走水,让他快点回去?
可是走水是很大的事,万一杨胜秋不相信怎么办?
那就不走水了,就说进贼了?
秀秀在走水和进贼之间犹豫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走水吧。
今天出门时,她特意带了一张人皮面具,这张人皮面具是舅舅亲手做的,和萧真戴的那张一样精致。
她去故衣铺子里买了一身半新不旧的粗布衣裳,从故衣铺子的后门出来时,她已经是个相貌普通的少年了。
疏淡的眉毛,小眼睛,塌鼻梁,是那种见过就忘的脸。
夏大川在故衣铺子外面等了很久,也不见秀秀出来,看到有个大婶牵着小孙子走出故衣铺子,夏大川走过去,问道:“大娘,您有没有看到铺子里有个年轻姑娘,十五六岁,穿了件蓝色的棉斗篷。”
大娘瞪他一眼,脚步不停,夏大川连忙拿出一把铜钱,正要数出几个,那大娘一把全都抓了过来:“里面没有年轻姑娘,也没有年轻媳妇,除了你大娘我,就没有第二个女的!”
夏大川不信,拔腿跑进铺子,果然如那位大婶说的一样,铺子里一个女人也没有!
大冷的天,夏大川硬是急出一脑门的汗。
秀秀姑娘丢了,又丢了,又让拐子给拐走了。
秀秀姑娘那么聪慧,一定不是被拐走的,是拍花党,对,一定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