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看似简单,但是最麻烦的是,如何应付峻德修那阴晴不定、令人畏怯的狂肆性情。
众大臣正在大伤脑筋、频频商议如何向修王开口讨人的同时,知情的峻德修却毫无任何动作,干脆连早朝都痹篇了,命仆人搬了张长椅到“修罗苑”中的凉亭,悠闲地拉着谌霜浓一起斜躺长椅,享受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乐趣。
“你今天不去上早朝,这样好吗?”偎着暖热结实的身躯,谌霜浓昏昏欲睡地问道。
“无所谓。”峻德修挑起胸膛上一绺细柔的长发,在修长的指间缠绕把玩。
“你是四王之一,却不在早朝中出现,城主不会怪罪吗?”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盘算之中,不会有事。”
“你的盘算?”她闻言抬起头,晶莹似水的双眸望进他深沈无底的眼眸中。
近来她一直觉得不安。
这个男人做的每一件事,总是狂妄自我到了极点。
他狂妄到每一个所做的决定,全看他当时情绪的高兴与否,毫不顾忌会得罪到谁,即使对方是培养他成年的峻德城主,或是攸关峻德城未来成败的朗口城主,他也一样不放在眼里。
但她总觉得,他一言一行的背后,似乎含着不为人知的动机。
这男人好深沈,深沈得有时会令她感到惊恐。
“他们今天一定有很重要的议题要讨论。我的立场太敏感,不适宜在场。”
谌霜浓冰雪聪明,立即会意是朗日密使来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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