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境,才有了几分交情而已。”
“他是医家框架最早开辟的几位先行者之一,一直身处魏国,不曾去往稷下立过学说,也不曾著书立传,广收门徒,名扬四方。”
“一直以来,都是秉承着所谓‘医者’理念,做着最为纯粹的事情。”
“此番以己身而渡整个魏境的芸芸苍生,他年我辈若是能扫清蒙昧,这芸芸青史,当有其一笔也!”
季秋伸出手来,触摸着那若有如无的光点,亦是一叹:
“会有那一天的。”
后世他扫清天下,虽已断代。
但那些灿若星辰般的名讳,即使不被大众晓得,可却依旧在典籍之中,留有一笔浓墨。
简简单单,三言两语代过的一角,曾几何时,或许也曾波澜壮阔,如同史诗,被无数人所铭记着。
就如同是那一盏盏高悬于上的薪火一般,即使微弱,却也未曾磨灭。
二人驻足于此。
那本随侍于长桑君身侧,身形瘦弱修长,看上去颇为儒雅的男子,此时站起了身子。
他名为扁鹊,是医家除却长桑君外,最得医家精要的诸子。
而随着长桑君的逝去,他那一身医家之根,也已尽数传授于他,这便代表着自今日始,百家之一的医家魁首,便随之换了人选。
向着长桑君羽化的方向叩首作罢,扁鹊望向木栅栏外驻足的季秋与墨翟,拜了一拜:
“两位先生。”
“师长临逝之前,曾一观魏都大梁动乱,因此我辈晓得,这魏土千载阴霾,能终于今日,两位功不可没。”
“平生夙愿得偿,我替师长与诸位医家同道,谢过二位了。”
他的声音诚挚。
紧随其后,那环绕周遭的医家门徒,也是望向二人,即使眸中难掩悲色,可却依旧蕴含着浓郁的敬意。
“我辈,谢过二位先生!”
魏巫王以及苦神君立下的这尘封腐朽之统治,叫得这瘟疾之灾,在魏国蔓延侵蚀了上千载。
能终于今日,那一手造成之人,只在此片土地而言,是确确实实的功在千秋!
只是对此,墨翟不声不响的侧了下身,有些避让。
墨者讲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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