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碎玉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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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如利剑，骤然撕裂了周府门前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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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的尖叫，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刺啦一声划破了空气，带着绝望的尾音，在众人耳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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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便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她疯了似的，双手颤抖着，像是要摆脱什么可怕的束缚，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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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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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那破烂的衣袖下，露出一片泛黄的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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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里上，密密麻麻地绣着蝇头小楷，墨迹深浅不一，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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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盐铁策》？”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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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直刺周明远：“世子好眼力。不过，这可不是完整的《盐铁策》，而是三年前，从我被囚禁的祠堂墙缝里，一点一点拓印下来的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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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故意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世子可还记得，三年前，是谁一口咬定，是我偷走了《盐铁策》，想要献给蛮夷，卖国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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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脸色瞬间铁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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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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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世子，我再给你提个醒。你好好看看这针脚，是不是觉得格外眼熟？再仔细闻闻，这墨渍的味道，是不是也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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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那衬里上的针脚，一字一句地说道：“这针脚，与三年前赌坊欠条上的针脚，如出一辙。至于这墨渍的走向……呵呵，也与欠条上的墨渍走向，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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