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桂影承欢

前，“你看，这颗痣是不是跟你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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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的手指轻轻抚过泥人脸上的痣，眼眶突然红了。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福王妃抱着襁褓站在破庙门口，襁褓上绣的并蒂莲被雪水浸得发暗。“小公子，“她哽咽着，“阿奶给你留了块桂花糖，藏在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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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翻出块用荷叶包着的糖，糖纸已经泛了黄，却还散发着清甜的桂香。“阿奶，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他剥开花纸，糖块在阳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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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娘说的。“王妈妈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呆毛，“她说小公子喝藕粉要配桂糖，吃糖蒸酥酪要含着糖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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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舔了口糖，甜得眯起眼睛。他忽然想起阿娘说过的话：“有些心事，藏在糖里比说出来更甜。“就像王妈妈藏了二十年的襁褓角，就像阿爹锁在檀木匣里的密报，就像他藏在书包里的泥人——所有的牵挂，都裹着层温柔的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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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萧府的书斋飘着墨香。萧承煜翻着密报，指尖停在“金陵旧部动向“那页。窗外桂香阵阵，苏挽棠端着盏桂花茶进来，发间别着朵新摘的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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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到了？“她在他身边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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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说，那旧部姓陈，原是福王府的护院。“萧承煜折起密报，“前日有人在秦淮河畔见过他，身边跟着个穿灰布衫的小子，看着像...像当年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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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的手一紧。她想起昨夜替萧念掖被角时，孩子梦呓般喊“阿奶“，眼角还挂着泪。她摸了摸发间的桂子，那是王氏送来的野菊里捡的，“要不...把念儿送回福宁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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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萧承煜握住她的手，“福宁山庄虽隐蔽，到底少了烟火气。念儿在府里跟着你学算术，在书铺跟王小满刻泥人，这才是他该有的日子。“他指了指案头的木雕，“再说，有我们在，谁能伤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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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望着木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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