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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萧念急得跺脚,“我、我再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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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凑在书铺里算算术时,苏挽棠望着他们的侧影,忽然想起今早整理妆匣时翻出的旧物——那是块染血的襁褓角,与王氏给的布包里的那块,纹路竟能严丝合缝拼起来。她摸了摸发间的珍珠簪,又想起昨夜萧承煜说的话:“不管他生父是谁,念儿是我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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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看!”萧念举着算术书跑过来,“我算对了!四只鸡,一只兔子,刚好十八只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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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厉害。”苏挽棠把他抱上马车,“那生辰礼就买这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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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抱着算术书,眼睛亮得像星子:“阿爹,阿娘,我长大了要当先生,教好多好多小孩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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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萧承煜摸着他的头笑,“等你当了先生,阿爹阿娘第一个来听你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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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过朱雀大街时,首案红的落英飘进车帘。萧念接住一片花瓣,轻轻夹进算术书里:“阿娘,这花瓣像不像泥人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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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苏挽棠望着他脸上的笑,心头一片柔软,“比泥人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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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煜将两人的手叠在自己掌心,望着车外的街景,忽然轻声道:“今日去万福寺,我求了支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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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解?”苏挽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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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签。”萧承煜点头,“签文说‘花开并蒂,子孝孙贤,家和万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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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侧头看他,阳光透过车帘落在他眼角,添了几道细纹。她想起三年前雪夜,他撑着伞站在破庙外,伞面上的水痕晕开,像朵将开未开的花。那时她以为,这世间最珍贵的不过是一碗热粥、一盏暖灯;如今才懂,最珍贵的,是有个人陪你从风雨里走来,把日子过成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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