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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苏挽棠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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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首案红比昨日开得更盛,花瓣上凝着的露珠顺着枝桠滴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响。她伸手摸向床头妆匣,指尖触到那方并蒂莲帕子——昨夜萧承煜已将两半花瓣仔细用丝线缝好,半朵沾着烛油的莲花与另半朵严丝合缝,仿佛从未分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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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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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萧承煜半倚着床头,玄色中衣未系带,露出锁骨处淡红的抓痕——是她昨夜太激动时留下的。他手里端着盏温好的燕窝粥,青瓷碗沿还凝着细水珠,显然是刚从厨房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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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早起去寺庙。”苏挽棠接过碗,吹了吹浮在粥面的桂花,“春桃说,城郊的万福寺求子最灵,我昨日翻了黄历,今日正是宜祈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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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煜在她身边坐下,指腹轻轻抚过她腕间的红绳:“我让陈默备了马车,车篷里放了软垫,你坐着舒服些。”他顿了顿,又道,“对了,春桃今早往厨房送了筐红枣,说要给你熬安胎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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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低头抚着小腹,耳尖泛红:“你昨日说‘白头’,我夜里便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苏州的老宅子里,院子里种满了首案红,你坐在石凳上给我剥糖葫芦,糖稀沾了你一手的糖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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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煜的手一抖,燕窝粥险些洒出来。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声震得她腕间红绳直晃:“我也梦见了。”他的声音哑得像浸了蜜,“梦见你穿着那身月白衫子,站在医馆门口,说要跟我学医。我跟你说,‘姑娘家学什么医,不如嫁给我,我养你。’你红着脸打我,说‘我才不嫁给你这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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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谁让你那时候总板着脸,像块木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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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萧承煜挑眉,“那你后来怎么就肯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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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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