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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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煜将碎玉按在案上，烛火映得“九“字暗纹泛着冷光。苏挽棠站在他身侧，袖中那方并蒂莲帕子被攥得发皱——方才在西厢房，她借着递醋盆的由头，已让春桃悄悄取走了妇人掉落的半枚银簪，簪尾同样刻着极小的“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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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说迷药是从西市'百草堂'买的。“萧承煜翻开春桃呈来的纸条，“那药铺老板前日刚被赵九的人威胁过，看来这局布了有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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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伸手抚过他眉峰的褶皱：“你昨夜在书房批折子到三更，今日又忙到现在，先喝碗燕窝粥润润嗓子。“她转身要唤春桃，却被萧承煜扣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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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方才在西厢房的表现，倒像极了当年在苏州医馆救溺水孩童的苏大夫。“他指尖轻蹭她腕间红绳——那是及笄时她亲手编的，“连脐带处理的手法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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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耳尖发烫。三年前她女扮男装随父亲查贪腐，在苏州码头救过个溺水的弃婴，当时确实用了醋熏去秽物，艾草止血。只是这些事，她从未对萧承煜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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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乡野偏方。“她抽回手，却见春桃捧着漆盒从外进来，“老爷，刘妈说后园的月季施了鱼肥，开得正好，非让少夫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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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煜挑眉：“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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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夫人昨日念叨着想看'首案红'。“春桃笑着递上漆盒，“刘妈还说，今早打扫时在假山下捡到这个，怕是夫人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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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棠打开漆盒，里面躺着支青玉簪——分明是她昨日替萧承煜补官服时落下的并蒂莲簪。只是此刻簪头沾着星点泥渍，簪身还刻着道极浅的划痕，像是被利器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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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园。“萧承煜突然道，“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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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园的月季果然开得艳，“首案红“层层叠叠如火焰，最中央那株的花苞红得透亮。苏挽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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