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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笔,在信纸上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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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膝下敬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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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一切安好。近日金陵城开了满树海棠,女儿想起母亲当年在庭院里教女儿认花的模样,甚是想念。昨日诗会,女儿写了首《春归》,虽不如父亲笔下的气势,倒也有些新意。待您归来,女儿定要念给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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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事,女儿已知。您且安心查案,莫要挂心女儿。待此事了结,女儿想去海边看看——就像母亲说的,海的那边,或许有更美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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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院中的白海棠开得正好,女儿每日都去浇花。您看,它比去年开得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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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挽棠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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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漫过青瓦,落在信纸上。苏挽棠吹熄烛火,躺在榻上,听着窗外的虫鸣。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因为她知道,有些风雨,她已经能自己扛了;而有些春天,正在来的路上。\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