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二净,偶尔他不小心在言谈中提及,她便无言以对,浑然不明白他的话。
而对一年来的疯傻,她也全然不察觉,只道:“奇怪,我不是一向如此吗?”宝资至此也凶巴巴不让旁人提起一点不对劲的事情,为此,牛四海不知挨了她多少顿骂。
表面看,似乎没怎么,恢复后的月向晚还是没疯前的月向晚,但当夫妻日夜相处、同床共枕,戈石城隐隐约约觉察到她眉头压着,心里有不为人知的东西。他猜不透她想什么,但夫妻之事不好意思开口问外人,他的粗枝大叶往往被妻子有意无意地一理,情波一动荡,三五次下来,不安也就淡了。
他就想,做噩梦的原因也不外是惊吓过度吧。但是他始终没敢再问那噩梦中到底有什么,因为问过一次,那晚月向晚便起了疑心,追问自己额上的伤疤由来。想起宝姿耳提面命,又怕妻子难过,他支支吾吾过去,其实,他也不清楚的答案,他又怎么编得出来?
秋天一早,他从院中练功回来,想到房中拿衣物去冲凉,一进门便看到月向晚穿着亵衣坐在窗口喝茶,长发松松挽着,云鬓蓬乱、睡意惺忪的慵懒模样让他好一阵心悸。
“石城?”她放下杯子过来,早已熟知他的习惯,将备好的衣物递给他。
“你又做梦了?”他接过衣物,却随手放在案上,拉住她的手。
她点头,忽道:“好大一条蛇”这次的确梦到了蛇,身长几十丈,双目如电。
他呆了一下:“你真的梦到蛇了?”难道紫微神蟒的事不是讹传?
她疑惑的眼光射向他。
“别怕,反正是做梦,不是真的。”他口拙地安慰“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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