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欺人太堪

之力，让他那根经历过封神大战、揍过无数仙妖的手指，竟一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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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瞬间收缩如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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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金色的天道契约光幕，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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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朦胧的、绰约的身影，正缓缓地从光幕深处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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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依稀辨出那是一个女子的轮廓，身姿窈窕出尘，穿着一袭仿佛由纯净月光织就的素白衣裙，裙摆无风自动，流淌着梦幻般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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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容完全笼罩在一片柔和而神圣的朦胧光晕之下，看不真切，唯有一双眸子，穿透了层层光幕清晰地映入了姜子牙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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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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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蕴含着整个星空的倒影，深邃、浩瀚、包容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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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星辰在其中诞生、湮灭、流转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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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这双本应漠视一切、至高无上的眼眸里，却清晰地倒映着，他姜子牙那张胡子拉碴、写满错愕的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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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能看清他嘴角沾着的一粒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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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源的巨大冲击感，如同九天星河决堤般，狠狠撞进姜子牙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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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冲击并非力量的压迫，而是一种存在的“质”的碾压，渺小生灵直面浩瀚宇宙时的本能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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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封神台上，面对元始天尊时，都未曾有过如此清晰而强烈的渺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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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星眸静静地凝视着他，没有任何情绪，纯净得像初生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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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空灵、清冷、仿佛由无数星辰共振发出的声音，直接在姜子牙的识海最深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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