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奈的姜子牙

那口恶气非但没出，反而更堵得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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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无力感如同昆仑山的云雾，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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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一屁股重重地砸回那可怜的檀木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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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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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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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捏着那冰凉玉简的边角，像是在捏一块刚从炼丹炉里捞出来的、滚烫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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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用指甲去抠那玉简的边缘，试图把它从掌心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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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劲儿，那玉简纹丝不动，光滑的表面连一道浅浅的白印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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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的记忆，那些被他刻意尘封、埋进岁月最深处的画面，此刻却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地冲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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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连天，喊杀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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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沉重的打神鞭，脚不沾地地穿梭于各个战场，脚底板磨出的血泡，层层叠叠，怕是比哪吒那风火轮碾过的印子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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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好不容易合眼，梦里都是申公豹那厮顶着两个黑眼圈，举着酒壶，阴魂不散地凑过来：“师兄！时辰到了！该去给西岐那边添把火了！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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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熬到天地重定，封神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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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把那该死的、仿佛吸食了他所有精气的封神榜，“啪”一声摔在昊天大帝的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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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满天神佛的面，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发下毒誓：“苍天在上！我姜子牙今日立誓！从今往后，三界闲事，再管一件！我姜尚就把自己塞进八卦炉，炼成十全大补丹，给老君当糖豆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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