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用,跟我装什么可怜。”
“哦。”春红收起示弱的姿态,将银票放回匣子里,腰背挺直目光如炬:“我倒忘了,这些狐媚伎俩都是您教的,那就不必装了。”她顿了一顿,压低声音接着说道:“盐运司曹大人私吞赈灾银的事儿,他只对您说过吧?如果我把风声吹到素来同他不和的张大人耳朵里,您猜猜曹大人会怎么想?”
鸨母一时被吓得愣了神,半刻才反应过来:“我还当你老实时常怕你被别的姑娘欺负,也怪我眼拙小瞧姑娘了。竟敢偷听为娘说话?”
“嘘~小心隔墙有耳,您老怎么光长体重不长记性啊!”春红冷哼一声,她无论怎样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更不能容忍快要实现的愿望因为这个老女人的贪念落空,母女情长,至亲血肉尚能被亲生母亲卖掉,何况她和鸨母这种关系。
“一千两。”鸨母恨恨咬牙道,“不然我人财两空你也别想全身而退,没钱就安心做你的□□趁着年轻身子能承受多接客攒点钱,别年老色衰了指望我赏你口饭。”
春红气恼地打开匣子,将珠宝首饰和着银票碎银一股脑倒在桌上:“钱你都拿走,卖身契给我咱们两清。”
☆、脱身
鸨母起身笑道:“就等姑娘这句痛快话呢。”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仆役:“春红姑娘让我都拿走,你俩再好好搜搜,别落下东西。”
两个大男人开始在姑娘家的房里翻箱倒柜,衣服、被子通通被扔到地上,针线盒、首饰盒,所有地方都被清空,连同姐妹们送的道别礼也被洗劫一空。
相处多年的娘姨和小丫头听到动静赶过来,见是鸨母在清帐,呆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言语。春红不怨她们,甚至不怨鸨母,只要用钱能换来美好的未来,怎么算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