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壶中天 第十六章 谁言覆水难收

青霄自是没有铜头铁脑，整个脑袋直接炸裂开来，只剩下无头尸体靠着墙壁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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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霄再次睁开双眼，还是躺在石床上，吊灯摇晃着，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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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李青霄学乖了，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躺在石床上，开始复盘第二次死亡——这是李青霄与生俱来的天赋，有着相当坚韧的精神和意志，可以抵御媚术，不管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很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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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北落师门给出的“特殊优惠”就是时间回溯，而开启回溯的契机则是李青霄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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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李青霄要确定一点，时间回溯的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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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职北辰堂上的第一课就是：奇迹不是凭空产生，凡事皆有代价。一切命运中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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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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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一直不受限制地轮回下去，必然会付出代价，可能是生命，也可能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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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什么都不必付出，那么肯定是其他人帮他支付了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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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有能力这样做的人来说，基本不存在大发慈悲这个选项，必然是有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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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李青霄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尽量把动作放慢，这次头痛的症状就要减轻许多，低语依旧存在，不过声音似乎也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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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霄走下石床，穿过阵法，来到晶柱容器前，再次对镜自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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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时间内迅速观察情况是北辰堂的必修课，李青霄立刻发现了不同之处：他额头上的石化区域扩大了，原来只有指甲大小，现在却有太平钱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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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石化症独立于时光回溯之外，时光回溯可以重置包括死亡在内的其他情况，唯独不会重置石化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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