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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河同的声音沙哑,干燥龟裂的嘴唇上,没有太多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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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卖地的时候,更是仿佛在割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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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羊遇到天灾***,没了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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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遇到天灾***,也就一次损失,第二年重新翻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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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地主来说,田产是最重要的基业,无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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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哪家地主愿意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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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山有些意外,本以为陆河同是想让他找贺周知,好与县太爷搭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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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是来卖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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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心想壮大家族,增加资产的宋启山来说,能花银子买地,比开垦荒地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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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亩荒地的开垦费用相当高,光是人工就得二十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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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沤肥,施肥,土质改良,没个三四十两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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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宋启山安排恰当,经验丰富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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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旁人,成本再高一倍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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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也不至于那么多无主荒地,却没人愿意开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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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启山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询问陆河同,为何突然要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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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河同双目都有些浑浊了,满脸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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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两日求爷爷告奶奶,花了不少银子,才跟刑房的经承见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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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里的权力,名义上归正七品县太爷管,底下还有负责粮马,征税的正八品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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