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让刘监制后颈瞬间绷起一层鸡皮疙瘩。
“顾总您瞧!”
他扯着嗓子盖过片场嘈杂,指着雕梁画栋的仿古建筑群。
“这亭台楼阁全是按《千里江山图》一比一复刻的,连瓦片都是从江西老窑拉来的!”
手指突然僵在半空。
他瞥见顾淮舟盯着回廊转角处的铜香炉,眼神像淬了冰的手术刀,吓得他立刻改口。
“当然!要是顾总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连夜整改!”
顾淮舟单手插兜,皮鞋尖碾过地上半片干枯的银杏叶。
这位金融圈出了名的冷面阎王此刻目光扫过雕花木窗上的云纹,突然想起昨夜董事会上那堆令人作呕的报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第三遍时,他终于开口,声线冷得能刮下霜。
“二楼。”
“啊!对,上二楼,顾总这边请,到二楼去可以看到我们这个园的全景!”
刘监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领路。
红木楼梯在两人脚下发出细微吱呀,顾淮舟的视线却被三楼垂落的金丝流苏帘绊住。
帘后隐约透出一点素白衣角,像是雪地里遗落的鹤羽。
“顾总这边请!”
刘监制猛地推开雕花木门,带着谄媚的笑侧身让路。
顾淮舟刚踏上观景台,就听见楼下传来清越的古筝声。
他扶着朱漆栏杆往下看,瞳孔突然剧烈收缩。
是云昭。
此时的云昭跪坐在试镜区的蒲团上,银线绣着卷云纹的广袖随着动作翻飞。
额间朱砂痣在聚光灯下红得惊心动魄。
顾淮舟的喉结不自觉滚动,想起之前在地下室里配解药时脏兮兮的云昭。
这个总把自己裹在宽大t恤里的女人,此刻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荒唐。”
云昭指尖重重扫过琴弦,《十面埋伏》的曲调突然变得凌厉。
“以冰冷器械断人生死,以苦口药丸乱配阴阳……”
她突然抬眼,目光扫过二楼方向,顾淮舟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双清冷的眸子仿佛穿越时空,带着千年的孤傲与不屑。
刘监制还在喋喋不休。
“顾总您看这选角……”
话音戛然而止。
他顺着顾淮舟的视线往下望去,倒抽一口冷气。
向来喜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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