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再难看我也不会笑你。”迟沃川的话流失在嘈杂震撼的音乐声中。
他是属于这里的。
他面对着她退入那热力四射的光芒群落中,颀长的身影矫健灵敏得像头豹,不需要一点花哨,也不需要造作,仿佛这里的喧嚣就是原始的归宿。一切都是现代人工的附加效果,却矛盾地在水泥钢筋的丛林里,为困于电气鸟笼的身体和囚于文明枷锁的灵魂找到了释放的空间。
酒精仿佛在脑中发酵了。
血脉里的流动变得急促而紊乱,叫嚣着要冲破躯壳的束缚。
他隔着随节奏闭眼摇摆的人群望着她,黑黯的眸里有着某种誓言的邀请。
长久的凝视,勾魂的魔力,就算是堕落的深渊,也能引得她不顾一切地投进来。
她听凭着乐感,开始随意伸展修长的肢体。
步步索魂,步步接近。
达尔文的观点还是没错的。人类自兽类进化来,文明的泉水洗涤过原始的形态,浇筑成现代社会的规则规律。然而不管蜕变千年万年,隐藏在心底隐秘处的,仍然是对于自然的渴求。在某一程度上,人依然是兽,在桎梏压抑里,扭曲的野性随时张望着一个发泄的出口,寻找没有高楼大厦遮蔽的旷野国度,放任感觉、收起理智,幻想翔鱼的鳍尾,海洋的深奥,飞鸟的翅膀,天空的广袤
那种感觉,好像是失落一个自己,又找回另外一个自己了。
她依附上他狂野的步调,开始追赶,开始超越。
他们眸光胶着,灵魂的焦点似乎在同时重叠。那样炫目超然的色,那样糜烂颓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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