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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布和剩余的卷纸从手里滑落,坠到了一楼地上。抓着窗棂铁架的那只手因为握久而生痛发麻,手汗使得抓紧的动作越发困难。
“有没有人在?帮忙开开窗啊!”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几乎是来自生死间的压力了,崩得她的神经好像一条过度拉伸的弦,混乱的音符四处乱蹦,敲在脑袋里,与指尖上的触感有相同的冰冷。除了这险境,她根本其他什么都没办法去想。
“京、阑?”就在这时,楼下熟悉的声音穿过恐惧的迷障而来“你在上面干什么?”
她微微转头,眼发黑、头昏眩得好像下一刻就要站不住,身体力气消失,不听使唤,背上的冷汗浸湿了衣服。
迟沃川举高了手上的包,笑着朝她喊道:“你是不是要跳下来?那就跳吧,我在下面给你接着,接不住就当垫底的。”
她张了张嘴,却怕得失了音,像个呼吸困难的缺氧者,口中只有短促的气流冲出。
迟沃川的动作定格在那里,突然发现事情不是他以为的一个玩笑:“京阑,你到底在上面干什么?”脸色由疑惑转为凝重,直到见到闭合的玻璃窗,他倏地倒抽了一口气“你站稳了,在那里别动!”边大叫着边甩掉手上的包,三步并成一步往教学楼冲!
四折的楼梯仿佛爬了一世纪之久,旋风似的卷到二班教室门口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殷大公子的脸居然还对着窗户的方向微笑,见到他竟闲闲地摇了摇手:“嗨”
他无暇说什么,将邵令昙的唤声也扔到了身后。
窗玻璃外那张无血色的脸和幽黑的瞳子,有着掩在深处隐秘的期待与求助;她的发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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