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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突然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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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董凑过去看了眼,又退回来搓手指:“就算这样,也该等婉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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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让王主管列席。“财务总监老陈突然开口,眼镜片闪了闪,“亮明之前确实提过要招他当女婿,年轻人有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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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丽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皱起眉:“这可使不得,婉儿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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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咱们是谈公司存亡,不是说家事。“周伯年推了推眼镜,“要是亮明确实出了意外,董事长位置必须留给婉儿,这是亮明当年在股东会上发过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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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张丽丽咬着后槽牙笑,“就按周叔说的办。“她抬腕看表,钻石手链在灯光下晃眼,“时间不早了,散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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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们陆续起身,周伯年最后一个走,经过王立平时顿了顿:“小王,你父亲当年在财务科可没教过你做假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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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咔嗒“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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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丽抓起桌上的茶盏砸向墙面,瓷片溅在王立平脚边。“老东西!“她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要不是看他跟亮明三十年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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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王立平弯腰捡起块瓷片,指腹擦过上面的茶渍,“周伯年下周要去医院做心脏支架,到时候......“他没说完,抬头看向楼梯口——小许正端着新换的白菊站在那儿,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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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张丽丽理了理头发,声音又甜得发腻,“去超市买盒进口奶油,我记得婉儿爱吃你做的提拉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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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抱着花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撕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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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加快脚步往玄关走,玻璃门倒映出张丽丽的影子——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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