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乾陵初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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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生明走在最前，突然停住脚步：“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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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唢呐声，调子像哭又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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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鸣的定位仪“滋啦”一声黑屏，屏幕上爬满雪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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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六的帆布包“咚”地掉在地上，里面的洛阳铲滚出去两米，铲头磕在青石板上，溅起的火星子照亮了石板缝隙——那些暗红的“血”里，竟钻出几根细如发丝的黑须，正缓缓往四人脚边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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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明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弯腰捡起洛阳铲，金属柄触到掌心的瞬间，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刘一鸣给他看的老照片：1985年夏天，李守正站在同一块青石板前，身后的石纹和《推背图》星图重叠，而他举着相机的手，正指向此刻爬满黑须的石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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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他吼了一嗓子，声音比刚才高了八度，“过了子时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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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生明弯腰去捡帆布包，指尖刚碰到包带，头顶突然炸开一道刺目白光——不是闪电，更像某种东西裂开时迸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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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同时抬头，雾幕像被撕开道口子，露出半轮暗红的月亮，月光落在哪块青石板上，哪里的黑须就疯狂扭动，发出细碎的“嘶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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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六突然指着天空尖叫：“老、老大！月亮......月亮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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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亮明抬头的瞬间，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暗红的月光里，月亮的阴影处竟浮现出张人脸，眉眼轮廓和他在拍卖会上见过的武则天画像重叠在一起，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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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一把拽住刘一鸣的衣领往坡上拖，许生明扛起帆布包紧跟，阿六连滚带爬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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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脚印在青石板上踩出湿痕，那些黑须顺着脚印蜿蜒，像无数条看不见的线，正悄悄缠住他们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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