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到上面通知,以后......我们单位的车,还有系统内其他单位的车,暂时......暂时都不能到你们红旗厂来维修保养了......”
徐河源拿着电话听筒的手,猛地攥紧了。
交通局,果然下手了。
......
三天过去了。
红旗汽修厂那宽敞的车间,像是被施了某种沉默的魔咒。
往日里叮当作响的敲击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工人们的说笑声,全都消失不见了。
冰冷的扳手和工具整齐地挂在墙上,落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灰。
几台等待维修的车辆孤零零地停在工位上,却迟迟等不来新的同伴。
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照进来,切割出明亮的光束,却只照亮了空旷和萧条。
工人们无所事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抽着闷烟,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虑。
自从那天市运输公司车队队长那个语焉不详的电话之后,就再没有一辆属于交通局系统的车开进厂里。
甚至连一些过去的老客户,也都像是约好了一样,不再上门。
傻子都明白,这是吴光辉的报复来了。
没了交通局这个大业务来源,红旗厂几乎断了大半的活路。
就在这种人心惶惶的低气压中,一个不和谐的身影却显得格外刺眼。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