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郭万里不让张错再次牺牲,联合左清风,没命地将他“架”离归人武馆。
树梢悬着一弯残月。
时近端阳。水中有精致的画舫缓缓漫游,丝竹管弦伴奏着騒人客的雅兴,河边,嬉戏的孩童,争相点着烛灯。
落拓旅人,流浪异乡,每逢佳节倍思亲。
月夜的灯影,照映着一名披头散发满脸髯的浪人。他跪伏湖畔已经很久了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到这儿来,安安静静的跪在位于湖边的“彤云寺”前,直到暮钟响起,寺门开了门。
今晚和往常一样,寺里的“万缘”法师依然不曾步出寺外,小沙弥走过来,叨叨他不如归去,他却只一迳地憨笑,执意不肯离开。
劝阻无效,小沙弥只得随他。
寺门关了,画舫和玩烛灯的小孩亦不知何时一一走远。清冷湖畔只剩下他,形单影只。
其实他并不孤单,往柳树后远一点的地方,还跪着三个大汉,依次是钟子锡,郭万里和左清风。再远一点,兀自伫立生闷气的则是赵颖娟。
张错把赵颖仁交给他的一万两,一半用分诸兄弟及赵家仆妇,要他们各自逃生避祸去,另一半则留给赵颖娟。
钟子锡等三人不肯走,死要跟着他他也没办法;然而赵颖娟硬要留焉,则是个大麻烦。
四人大男人,外加一个幽魂渐沓的病人,已经够累的了,她还要加进来扰局,当拖油瓶,喔,不!真切地算起来,她非但不是拖油瓶,还是道地的公主。
这段时间,所有的吃,住,花用等开销,全是她一手张罗打理,而且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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