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佑箐依旧沉默。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伸出手。
那手冰凉依旧,指骨纤长秀美。可它没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强行将她扳过来。只是极其轻柔地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贴在了任佐荫冰冷紧绷的后背上。
冰凉的触感隔着布料渗入皮肤,如同一股细微的电流,瞬间让任佐荫的身体产生了本能地抗拒的颤抖。
想甩开么。
但任佑箐没有收回手。
她的手指甚至没有用力,就那么贴着,仿佛在感受着皮肉之下奔流血液的微弱搏动,感受着那深植入骨的痛苦在肌肉深处引发的每一次细微的战栗和痉挛。
指尖而后沿着脊椎微微隆起的曲线,极其缓慢地,如同探秘般向上游弋。
她在用指尖“阅读”姐姐的痛苦。
就像盲人触碰盲文,不仅是触觉的满足,更能直抵内心,直抵思想。
没有言语安慰,没有虚假的叹息。
只有隐秘兴奋的感知。
她在用一种纯粹感官的方式,细致地品味着她的绝望。
“呜……”
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低哑破碎的呜咽终于从任佐荫紧咬的唇齿间挤了出来。滚烫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决堤,浸湿了手臂下的床单。
感受着那剧烈颤抖的身体下汹涌的痛苦浪潮,任佑箐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底,有什么东西缓缓晕染开。
不是怜悯,不是同情。
那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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