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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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蒂拉神色阴郁地点点头，“每天地面都会有一个巨大的火球跃入空中，放射出比罗丝的祭司用来惩罚罪人的炫光更耀眼的夺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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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夜间，当火球落到地平面底下之后，也没有人能够逃脱地面上难以描述的恐怖，无数的小亮点，有时还有一颗较小的银色火球，将会打碎祥和的黑暗天空，让人无法忘记第二天将会降临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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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第一感受？”布莱恩用充满怀疑的语气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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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桑蒂拉微微摇头，“这是那些没有见过地表世界的同胞向我描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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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去过一次，那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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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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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尔女孩儿低下头，任由浓密的长发遮挡住面孔，然后眼角的余光盯着布莱恩的脸庞，用哀痛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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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带我逃到了地表，我只记得自己来到一个池塘，看到许多宽大的圆叶漂浮在水面，上面还坐着许多小小的绿色生物，那生物看起来有点像肥胖的圆形蜥蜴，有好一阵子，我都在听它们唱歌，因为在幽暗地域，蜥蜴从不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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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叶和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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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卓尔女孩儿的描述，布莱恩想到了非常贴切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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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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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的母亲就被追上来的地底同胞杀死了，而我也被他们抓了回去。”桑蒂拉的声音很轻，瘦弱的双肩似乎由于悲伤的啜泣而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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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怜惜地看她一眼，正欲开口说话，突然注意到她的眼睛是干的，还闪烁着狡诈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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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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