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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也不会放手。”笑扯动了胸口的痛,加快了猩红液体的流速。他在昏过前最后的印象便是她的唇舌与他的血。
刺杀紫微垣宫宫主是多大的罪,该领受多重的刑罚?
屠征一夜未醒。
天蒙蒙亮时,月向晚被带到一处阴森潮冷的地方,虫鼠从脚背爬过,鬼哭神号不绝于耳。
如豆灯盏后,高大的人影狰狞而恍惚。
“这就是天枢堂的地下刑室?”她问。
抬起头的赫然是殷翱:“刺杀宫主,你是活得太腻了。”
“我活着,已经跟死了没有两样。”她惨笑“殷堂主,从头到尾,屠征是主谋,你也是个帮凶吧?掌权者一人作奸,三人逞恶,刑罚只是压制无权势者之物,这天下根本没有什么公理法制可说。”
殷翱一时竟难言,不由悠悠长叹:“知道事情真相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征儿待你如此痴心,你又何必为了已死的戈石城与他反目?”
“屠征是殷堂主义子,情若亲生。我杀屠征,殷堂主伤不伤心、动不动怒?”
“戈石城岂能与征儿相提并论?总之你以下犯上便是你的不对!”
“是啊,人命本有贵贱,屠征是珍宝,石城是草芥。”她不无讽刺“敢问堂主怎么处置我这一条贱命?”
“征儿未开口,你还是宫主夫人。他对你还有情,醒后若肯原谅你,再讨他欢心也不是难事。”殷翱话中有淡淡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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