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鸟,本来就不是一块的,分离再所难免。这只飞了,自然还会有另一只会来。”
“说的也是!”他抬眼看她,笑意在眸中流转成黑色的漩涡“天下的鸟何止千千万万,别说是再放一只到笼子里,就算再放十只、百只也不是难事。”
只是,笼子里那只想要吗?
悄悄松了一口气,他的咄咄逼人让月向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绪又不免紧张了起来。
她走到摇篮旁,替女儿戈舒擦洗换尿布,习惯地朝左边的供桌上望去
瓣石城的灵位一尘不染地耸立,无温度的一尺来长木质,是戈石城八尺昂藏身躯的化身,同样木讷不语,占据了她除给女儿外的所有感情,思念与怀想保存在心的最底处。
心头升起的酸楚拉回了她飞离的魂魄。帮睡眼惺松的女儿掖好被褥,她回过身来,灵位离了眼帘:“宫主,春分都已经过了大半月,天气暖和了不少,山上的冰雪应该早就化了吧?”
屠征哼了声,也像是猛然间从失神中醒来:“怎么,迫不及待想走了?”他懒笑着张开双臂,让进来的婢女替他换下脏衣。
她点点头,怕惹恼他之后他又要反悔,不敢说什么。
其实早在惊蛰一过,她便捺不住想说了,但碍于他阴晴不定的态度,只好耐着性子等他开口。可如今看来,他的本意是不让人走的,要他开口,怕要等到猴年马月。
“北山后的金刀盟亡命之徒上两个月才开始肃剿,山下形势还乱,你再等些时候吧。”
她心头一紧:“宫主,等些时候是多少时候?半月?一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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