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钟紫衣好学勤奋,真的是给严如石留下了好印象,而严如石也是爱才惜才,旷了半天课,还专门来寻。
谢红苗心中欢喜,面上却挠挠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道:“早上我让他下山去给我买东西了,怎么了?”
“你!”严如石的山羊胡子根根绷直,好似要当场将人扎死,“他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你不督促他好生练习,还故意挑学剑的时候让他下山去?你还配为人师吗!”
我……谢红苗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嘴上却只能顶着:“天这么热,想吃点葡萄。书上不也说了,‘有事,弟子服其劳’,怎么了?”
“强词夺理!”严如石气得头上冒烟,“我去禀报掌门,夺了你的师父名号,别耽误了那么好的徒弟!”
说罢转头就走。
谢红苗伸着脖子,一直等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赶紧一唤“秋水”,御剑便往山下飞去。
追云派所在的五指山平日里只有一条下山的道路,徒步单程两个时辰,若是能用灵力步法,便会更快一些,如今一个上午过去,钟紫衣应该到了山下的城镇。
巍山州以高山林立而得名,整个州九分山一分田,这分田正好就在追云山山脚,从那到临近的富原州,就只有一条经过山谷的道路,还是追云派历年来为了方便百姓开辟出来的。
谢红苗在山壁上找了处荫蔽的地方落脚,看着路上的零星车马。
正当他思量着是不是自己来晚了,钟紫衣已经离开这里,该沿路往前去追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老汉赶着辆牛车经过,而那车上的稻草中就坐着一个瘦弱的少年,面上蒙着一层麻布。
钟紫衣已换了一件他以前的旧衣,手上提着个小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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