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章：调查

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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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人群裂开一道缝，周小梅费力挤进来，瘦小的身子绷得笔直：“方断尘同学说得没错，篮球架的螺丝早就锈断，我上周就看见裂缝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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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长盯着她，眼神像在称量一颗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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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卷着铁锈味，混合着血腥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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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梅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今天早上，孙六斤找高年级的学生打了方断尘同学，方断尘同学不可能为了帮他洗脱嫌疑而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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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的脸惨白一片，宋梦欢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泛出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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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长看看我，又看看王志，目光最后落到了瑟瑟发抖的孙六斤身上：“这件事学校会尽快调查清楚的，大家先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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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了，像退潮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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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去找周小梅时，她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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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学校没有像往常一样放假，也没有老师来上课，大家都在教室里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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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来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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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着眼镜，一个拎着工具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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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着高校长蹲在倒塌的篮球架旁边，像啄食的乌鸦，用螺丝刀撬，用放大镜看，最后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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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长脸色阴沉得像块生铁，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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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戴眼镜的男人.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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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丝锈蚀断裂，非人为破坏。”他的声音很冷，冷得像是在宣读一份判决书，“建议全校排查老旧设施，避免类似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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