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冒犯的、难以置信的僵持。
“姜沅侄女,”王董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长辈式威严,却掩不住底下的冰冷,“舟车劳顿,辛苦了。
不过眼下集团危急存亡,我们需要的,是冷静的头脑和……得体的姿态。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的鞋和怀里的东西,最后落在她脸上,“你这副样子,还有心思把‘土特产’带到董事会上?传出去,置姜氏颜面于何地?置你丈夫的安危于何地?”
“颜面?”
姜沅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像一块石子投入凝固的冰面。
她没有看王董,指尖却无意识地划过芭蕉叶卷粗糙的边缘,感受着那微凉和生命的脉络。
“王叔,在父亲下落不明,集团融资渠道被卡死,股价跳水的时候,您召集各位董事坐在这里。”
她抬起眼,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关心的,是我脚上的鞋,还是我手里这壶岛上的水?”
她的声音并不高亢,甚至带着一丝旅途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像带着某种原始力量的钝器,敲在每个人耳膜上。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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