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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崔老妇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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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明白了吗?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一旦放弃,可就前功尽弃了。虽说以凡人之身,证得大道者寥寥,但天道留隙,总归是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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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放弃这份机缘,转让给江幼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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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心神微震,要说放弃,总归是有些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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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便割除掉心中那些纠缠的情绪,沉声道,“女儿已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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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妇眼底浮现出怒色,“距离大考仅余一月,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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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唇角勾勒出一抹苦笑,若能踏雪至山巅,一展凌云志,谁愿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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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自家人知自家事,武试她其实是有几分把握的,可偏偏第一关的文试,就像是一道天堑,横亘于她与太玄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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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再次叩首,“女儿自知弩钝,才不堪用,强持徒劳,不若早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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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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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妇喟然长叹,“既然你已作出决定,那我也没什么好劝的了,只是大考将近,就算你把自己的资格给了幼菱,今岁她也难登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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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张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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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妇觑她一眼,“有话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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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昔日曾言,若得四清养神汤之助,哪怕是从未打熬过筋骨的稚子,也有暴虎冯河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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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妇怒目圆瞪,“你可知这四清养神汤,价值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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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有些尴尬,却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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