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话而已。”
晚余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她若真可怜你,又怎么会杀你灭口?”
“她也没办法。”端妃说,“她不杀我,我就会供出她,她为了自保,只得如此。”
“……”
晚余哑然,感觉她是一个比祁让还矛盾的人。
“你为了把我留在宫里对付兰贵妃,不惜害死我刚满月的孩子,现在,你却共情一个对你痛下杀手的人,还为她找好了理由,你这些年信的究竟是佛还是魔?”
端妃低下头:“总之我不会说的,就算没有我,你的孩子也活不长。”
关于孩子的话,这是她第三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在她看来,一个本来就活不长的孩子,杀了就杀了,能够物尽其用,就是那孩子最后的价值。
她自己的孩子是先天哮喘,说不定哪天也会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她却固执地要为她的孩子报仇,为此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
晚余心口又痛又憋闷,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此之前,她一直对端妃这个人怀有一丝丝的怜悯,甚至因为她们都失去了孩子,对她的恨都没有那么纯粹。
现在,她心里那点怜悯已经荡然无存,也不想去探究她的内心,她的动机,只想让她为梨月偿命。
隔壁,张有道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凄厉又清晰地传到他们三个人的耳中。
随着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张有道终于开口:“别打了,我说,我说,是贤贵妃,是贤贵妃指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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