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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我正给他换药,他忽然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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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他声音还带着虚弱,却格外认真,“昨晚的事……还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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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我顾家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担心你这傻小子再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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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出声,随即牵动伤口皱眉:“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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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小翠的声音:“小姐,老夫人派人来请少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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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对视一眼,心头一紧。昨夜那场伏击过后,徐家内部风声更紧,老夫人那边却始终没动静,如今突然召见,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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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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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他按住我的手,“还是我去,我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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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去的?我是怕你这张嘴太直,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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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一笑,任由我扶着他起身。穿衣时我用力拽了下衣领:“要是敢说要跟我分开的话,我立刻搬回顾家,让你天天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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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我,眼底浮起笑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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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他一眼:“我什么我?快走吧,别让老夫人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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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府中下人都低着头匆匆而过,空气里透着一丝压抑。我知道,老夫人这次召见,绝不是普通的家常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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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老夫人身边的大嬷嬷早已等候多时,见我们走近,微微屈身行礼:“二少爷、二少夫人,老夫人已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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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徐景澜身后走进书房,屋内檀香袅袅,老夫人端坐上首,神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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