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下课总比其班级晚。最后一节课,陈景深频频往外看。
栏杆人,墙边人,门口也人。
拿出机,给置顶的人发一条消息:拖堂。你先做作业。
迟迟有回复。
陈景深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总觉得不太劲,做题也难以集中思绪。拖堂时间一直延长到二十分钟,在陈景深第三次看机的时候,心猛地一跳,忽然拿起书包起身,在班的注视和老师的疑问声中出了教室。
终于反应过来是哪里出了问题。在出现在天台的一刹那,喻繁的反应完不,震惊、茫然,像是根想过会见到己。
中午留校习的人很多,但下午基有。大家都赶着吃饭洗澡,再返回教室习。
所以陈景深到七班教室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剩寂寥。
这种场景陈景深也不是见过。但今天似乎比往日都还要空。
走到教室最后一桌,静静地垂眸看。
平时这桌面上都会摆着最后一节课的课,做了一半的卷子,还有一支经常忘盖的笔。桌肚也是『乱』糟糟一团,卷子和练习册搅在一起,每次上课或交作业都要翻半天。
但时刻,这张课桌空空如也。
陈景深一动不动地站在课桌旁,不知过了多久,才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从书包里随便抽了张卷子,提笔开始做草稿。
偶尔拿出机看一眼,拨一通电话。再放下继续做。
夕阳打在僵硬挺直的背脊上,陪着一起沉默。
后门传来一道声音,陈景深笔尖一顿,回过。
庄访琴神『色』复杂地站在那里。们视良久,庄访琴才出声:“怎么不回家?”
“等喻繁。”陈景深说。
庄访琴上了一天的课,脸『色』疲倦。脸颊似有水渍未干。
她看着少年固执又冷淡的表情,抓紧里的课,艰难才继续开口。
“……回吧,不用等了。”
“喻繁已经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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