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夜半欢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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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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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江十堰身上，为她周身镀了一层圣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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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空气中悄无声息地流动出隐秘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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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十堰心念一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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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耳边响起琵琶声，曲调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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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女声和着调婉转歌唱，清且柔的吴侬唱腔有隔着世纪的复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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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灯影孤悬，照不亮眉间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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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簪梅笑言，归来共剪西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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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花火坠地碎，余烬烫红指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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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对空盏呵白气，只叹‘莫摧折’、‘莫摧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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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往复，在这暗夜听来有无尽的幽怨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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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了半晌，曲风倏然突变，调子变得热闹欢乐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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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十堰岿然不动，没去打扰这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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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金银异瞳倏然张开，赤红的身影灵活一窜，悄无声息地没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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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零晰是纯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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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次于他的鬼怪闻不到他的味道，更看不到他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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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江十堰住的第四层外，从一层到顶层他全都细细探查，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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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耳边的音乐声萦绕不绝，却不见任何其他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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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晰心头疑云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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